庶子卿相_分卷阅读_810
  必得牺牲她和大儿子一个。
  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。
  她必须赶紧想出个办法,扳回这一局,砸死太子!这一次,不是她倒霉,就是太子出局!
  那阿布可儿不能是公主,是也得不是!
  田贵妃困兽一般在房间内走了很久,慢慢的,步子缓下来,眼睛危险眯起,唇角勾出一抹讽刺弧度。
  既然走到了这一步,大家不如真刀真枪面对面战一场,看是谁更胜一筹!
  明天不是有接待公主的国宴?
  很好,正是个机会,如此大场面,怎能不多请些人,一起热闹热闹,共襄盛举!
  ……
  这日午间,由太康帝亲自主持,摆开各种大架式大阵仗,做了一场豪华国宴,专门宴请阿布可儿,请公主赏面。
  公主肯定是赏面的,不说有崔俣陪着,太子看着,光是那么多美食……辜负了多可惜,你说是吧。
  当然,公主的气派还是要足足的。
  崔盈亲自给好闺蜜上妆,挑选合适的衣服首饰,务必让阿布可儿一亮相,就艳光四射,贵气逼人,闪瞎人眼,距离感足足,让人不敢随便同她搭话!
  阿布可儿很满意,对皇宫中产生的效果也很满意,这样大家不敢随便同她说话,她就可以大吃特吃了!
  崔俣看着阿布可儿上一刻冷艳微笑,下一刻舀了足足一勺子肉,抚额叹息。
  还好这位公主尚记得身份,腰板坐的笔直,气质端庄雍容,吃相优雅,让人完全忽略了她手里的大勺子……
  这场宫宴既然是欢迎靺鞨公主的,不用太康帝提醒,在场众人也知道把气氛往热烈里造,各种敬酒啊,无伤大雅的小游戏啊,请看个宫廷舞啊,不管公主觉得热不热闹,想不想参与,他们得自己先热闹起来。
  公主愿意参与的,比如切磋个鞭法剑法,她自己就能上,公主不愿意参与的,不消她自己说,甚至连眼色都不需要特别给,太子就站出来,替她挡了。
  总之,这场宫宴,到现在为止,算是宾主尽欢。
  太康帝很满意。
  大家酒一喝,情分一近,那点什么找交待的麻烦事,就可以稍稍放一放。免自然是免不了,但能好好说话,减轻些责罚影响,却是很有必要的。
  有句话却乐极生悲,太康帝这还没乐极呢,就有人主动跳出来,让他生悲了。
  酒过三巡,有人喝大了,拎着酒壶出来骂人。
  “崔俣小儿!下三滥的江湖骗子!弄死了我妹妹,还有脸到宫宴上来?”
  大殿陡然一静。
  所有人齐齐朝拎酒壶的男人看过去。
  这人酒喝的有点多,脸膛微红,酒气满身,可走路没歪,说话没大舌头,想也知道,还是存了几分理智的。都是洛阳人,在场不少人认识这位,正是八小世家之一,陶家的公子陶应青。
  熟知八卦内情的,还同身边人科普这位与崔俣的关系。
  陶应青的嫡亲妹妹陶楚楚,同崔俣议过亲,王家秋宴上,被崔俣小叔叔崔枢挑剔,显了形。那陶楚楚同其表哥两情相悦,早已有夫妻之实,甚至还珠胎暗结!
  这事大张旗鼓的曝出来,亲事自然是结不成,陶家名声一落千丈。
  再就是前些日子,陶应青的堂妹陶惜惜突然发声,不遗余力抹黑崔俣,不但说崔俣是江湖骗子,各种品行不端,在她十二岁时,就对她有意思了!
  为什么说是抹黑呢?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真要那么欺负过你,之前怎么不说,过了这么久突然跳出来,还不顾名声,真身指正?来势这么猛,这么邪乎,一定有问题么!
  果不其然,这陶惜惜很快被扒了皮,她早与戏子私订了终身。
  眼下,陶应青跳出来说崔俣杀了他妹妹,是哪一个?
  那陶楚楚早就嫁了人,远离洛阳,再没听到过消息,指的应该是陶惜惜?
  陶应青晃到崔俣面前,往嘴里倒了口酒,目光阴狠:“你有本事,会骗人,可杀人得偿命!和公主关系好就能混过去么?天理何在,王法何在!”
  他“啪”一声把酒壶摔在地上,跪下砰砰磕头:“请皇上为小民做主!请皇上明察!”
  太康帝气的额头青筋直蹦,谁把这么个东西放进来了!
  他不欲大好局面被破坏,也不能随便听信一个醉鬼,处置了与阿布可儿关系良好的崔俣,眼色示意了下身边老太监,老太监手微微一动,立刻有护卫上来拉陶应青。
  哪知陶应青见人过来拉,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,打开,作势要往自己嘴边放:“都别过来,过来我就把这包毒药吃下去!”
  护卫们顿时停住。
  太康帝一张脸瞬间全黑。
  他不能在靺鞨公主面前闹笑话,更不能草菅人命!
  他挥了挥手,让护卫退下。
  “贵妃呢?不是让她招呼女眷么?既是女人的事,来人,把陶应青带去给贵妃!”
  这种大场面,按习惯田贵妃是要坐在太康帝身边随侍的,此次因越郡王与阿布可儿有冲突,太康帝心有顾虑,不想让田贵妃到前头来。
  不想让人往前头来,他还不说实话,而是将宴会中女眷分出来,让田贵妃在后头照顾。
  以前这种事,总能两全,田贵妃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让所有人满意,此次连招待的公主都是女眷,太康帝还故意这么做,怎么想的,谁都明白。
  田贵妃不哭不闹,安静的接了差事,太康帝相当满意,觉得这一回,田贵妃定也不会辜负他的信任,把事情处理的好好。
  结果,他失算了。
  有小太监过来报信儿:“皇上……贵妃娘娘,就在殿外,等候召见呢!”
  太康帝眉一横,她来干什么?